柳小念见他开灯了,就慌忙的比手语,“你能开门让我出去吗?”
想起他之前的问题,柳小念又打着手语比划,“我叫柳小念,是这里的洗碗工,是一个伯伯把我推进来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轮椅在地板上移动,最后停在柳小念身前。
一双深沉又冰冷的眸注视着她,让柳小念有些不好意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这么英俊的男人注视过,仿佛多被看两眼,就会脸红。
他长得,真好看。
柳小念抿了抿唇,又比划,“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陆景南看着她比划,手乱动的模样,嗓音矜冷,“哑巴?”
柳小念比划的手放下来,她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然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陆景南的轮椅慢慢朝后退,然后转身,没有继续搭理柳小念了。
像是他的耐心就这么点。
柳小念见他要走,她着急的起身, 就去拦他的轮椅。
谁知他没有停下来,轮椅就直直的撞到了柳小念。
柳小念朝后倒,惊慌中她一把拽住了陆景南的手,两个人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柳小念还好,可是陆景南就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了。
轮椅倒了,砸在男人腿上,他甩开柳小念的手,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可是没有感觉的双腿却像是身上的累赘一样,只能拖动,不能自由站立移动。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看的出来他很恼火,脸色阴郁。
柳小念揉了揉胳膊爬起来,她去扶轮椅,把重重的轮椅从陆景南身上拿开。
她伸手想要去搀扶他起来,却被陆景南拽住她的手腕,狠狠把她拽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抵在地上。
他俯身看着她,眼神那么阴鸷,狠辣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柳小念掐死。
柳小念害怕极了,她拼命拍打他掐着她脖子的手,眼尾渐渐溢出水意。
陆景南冷冷的注视着柳小念的挣扎,“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我很好笑?!”
柳小念摇头,她打了个手语,随后想起可能陆景南看不懂她的手语。
是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懂她的手语。
于是柳小念伸手,她在陆景南的胸口写字,“哑巴,好笑吗?”
她没有笑他,就像是他没有笑她一样。
陆景南整个人都一僵,他注视着柳小念那双漂亮澄澈的杏眼,最后缓缓,松开了手。
柳小念捂着脖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陆景南,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害怕极了的重新缩在门旁边的角落,抱着膝盖,还微微发抖。
脖子上的皮肤还发着疼,这是刚才陆景南想要杀死她的证明。
长这么大的柳小念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坏的人,她怂了。
甚至柳小念想跟表哥回去了,跟表哥说说,给她换一份工作吧。
她真的不喜欢出来打工,比起出来打工,她更喜欢呆在乡下。
可是爸爸生病了,需要钱吃药,不然她也不会出来打工。
想到这个,柳小念不由自主的朝下掉着眼泪,然后她又擦着眼泪。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退缩和容易,看着爸妈的白发,身为长女的柳小念知道,自己要长大了。
陆景南就坐在地上,他没有动了。
柳小念用手擦眼泪,鼻涕吸吸的,像是要堵的呼吸不过来。
突然一个木盒子砸到了她的脚旁边,柳小念抬眸去看始作俑者,她撇嘴哭的更厉害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
他,他不但掐她,还用木头砸她。
柳小念很生气的比着手语,“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开门让我出去,你肯定有办法开门,这是你的房间!”
陆景南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柳小念这才想起来他看不懂手语,不由得又掉了两颗眼泪。
太欺负哑巴了。
如果她会说话,她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柳小念捡起那个木盒子,想要砸回去,恶狠狠的想她一定要把他的头砸个包。
却发现木盒子下面有个开口,一张纸巾垂落着。
这是个抽纸盒。
柳小念用纸巾捏着鼻涕,擦着眼泪,才明白,原来他不是砸她,是给她纸巾用。
看陆景南一直坐在冷冰冰的地上,想起他的腿不方便。
柳小念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小心的朝他走过去,她蹲在他面前。
想了想,她举起了一根食指,意思很明显,是要跟陆景南沟通。
这是哑巴的沟通方式,除了手语,还有写字。
陆景南注意着她的举动,但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