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邻居们偶尔路过门口,都捂着鼻子快步走开,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果然如此”的神情。
“啧啧,这就是报应啊。”
“以前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没错。”
王桂兰的报应,来得又快又狠。
她用一生演绎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而沈清秋,在承受着生活重压的同时,还要日夜伺候这个将她拖入深渊、至今仍不知悔改的母亲。
身心俱疲,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给王桂兰喂着清粥,看着母亲浑浊眼睛里偶尔闪过的恐惧和痛苦,心中一片悲凉。
这或许就是她们母女……最终的结局了。
在贫穷、疾病和无穷无尽的悔恨中,一点点耗尽生命。
而那个她们曾经拼命想攀附、又亲手推开的世界,依旧在云端之上,繁华似锦。
与她们,再无半点关系。
王桂兰的状况越来越糟,咳嗽声日夜不停,像破风箱一样撕扯着沈清秋的神经。
她的脸色从蜡黄变成了灰败,偶尔清醒时,眼神里也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浑浊的泪水。
社区诊所的老医生私下告诉沈清秋,这已经不是吃药能顶住的了,必须马上住院,否则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住院……钱……”
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压得沈清秋喘不过气。
她看着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连一瓶像样的止咳糖浆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