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兰红着眼圈走过来,手在儿子满是血的衣服上悬了半天,最后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手指碰到结了痂的伤口,
止不住地发抖:“傻孩子,打这么多野猪干啥?要是你出点啥事,娘可怎么活啊?” 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可越抹流得越多。
陆少枫声音有点沙哑,像嗓子里卡了沙子:“妈,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英子慢慢走过来,轻声说:“枫哥,累坏了吧,快去歇着,这儿有我们呢。”
说话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也红了,两只手紧张地揪着围裙边。
王桂兰破涕为笑,拍了拍英子的手:“还是英子贴心。” 英子害羞得低下头,头发扫过通红的脸,连脖子都红了。
没一会儿,军叔慌慌张张从村委会跑回来,棉帽子歪在脑袋上,帽绳把耳朵勒得通红,棉袄最上面的扣子崩开了,露出里头的旧毛衣。
他一路小跑到陆少枫跟前才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冻得发紫的嘴唇直哆嗦凑到陆少枫耳边。
“市里…… 市里回信了!领导说这猪神特别有观赏价值,愿意出 2500 块买回去送到博物馆做成标本!”
还使劲拽着陆少枫的胳膊晃了晃,眼睛里亮得跟点了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