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山话音未落,身后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墙壁里钻出来。发布页LtXsfB点¢○㎡站在两侧的杀手们瞬间绷紧了神经,手摸向腰间的武器,却在看清那道黑影时,齐齐僵住了。
那是个瘦高的身影,裹在纯黑的斗篷里,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连指尖都藏在斗篷袖子里,仿佛见不得光。他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水晶灯的光芒都仿佛被冻住了,在地板上投下的光斑带着层白霜似的冷意。
“你来了。”赵崇山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种熟稔的客气,“东西带来了?”
黑影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斗篷袖子滑落,露出只戴着黑手套的手,递过来个巴掌大的木盒。木盒是深棕色的,表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无数条纠缠的蛇。
赵崇山接过木盒,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抹满意的笑:“看来‘那边’对深渊计划,也很感兴趣。”
黑影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计划的核心,不在档案里,在红泥洼。”
“红泥洼?”赵崇山挑眉,“那个日军焚尸场?我派去的人,没一个回来的。”
“他们不够格。”黑影的声音没有起伏,“副本任务需要‘钥匙’,你手里的牵丝核,只是其中一半。”
赵崇山打开木盒,里面铺着黑绒布,放着张泛黄的皮纸,边缘卷得像枯叶。他刚想伸手去拿,黑影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手套下的指尖冷得像冰:“活体地图……在路上丢了。”
赵崇山的眼神沉了下去:“丢了?”
“被林野的人截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黑影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没关系,红泥洼的规则,我可以告诉你。”他抬手,指向教堂深处——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暗门,门内透出暗红色的光,像野兽张开的嘴。
赵崇山没再多问,转身往暗门走。杀手们想跟上去,却被黑影拦住了。“无关人等,留在这里。”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杀手们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赵崇山和黑影走进暗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所有光线。
暗门后是间石室,布置得像间简易教堂,正中央立着尊模糊的神像,看不清面容,只有双眼的位置嵌着两颗绿宝石,在昏暗中闪着幽光。石室的灯光全是暗红色的,照在墙壁上,像泼了层凝固的血。
神像前摆着个汉白玉台子,擦得一尘不染,连点指纹都没有。赵崇山从口袋里掏出根蜡烛——蜡烛是黑色的,已经熄灭了,烛芯处凝着点黑灰。他把蜡烛放在台子中央,刚松手,烛芯突然“噗”地燃起幽绿色的火苗,照亮了神像的脸。
那根本不是神像,是张人脸!皮肤干瘪得贴在骨头上,眼睛的位置是空的,绿宝石就嵌在空洞里,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像在笑。
“深渊计划,是用活人献祭,开启红泥洼的通道。”黑影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带着回音,“你研究的牵丝核,是献祭的‘引子’,但还差最后一步——红泥洼的‘怨魂血’。”
赵崇山盯着绿火中的蜡烛,烛油滴在台子上,凝固成暗红色,像在写什么字。“红泥洼的规则,说吧。”
黑影走到神像旁,指尖划过那张干瘪的脸:“第一,午夜十二点后,别踩铁轨上的白骨,那是‘守门人’的眼睛。”
“第二,看到穿红裙的木偶,别回头,它会模仿你的影子。”
“第三,绿皮火车上的乘务员,没有脸,别和他说话。”
“第四,荒草坡的草会缠脚,用自己的血能解开。”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别相信镜子里的自己,那是‘它’在看你。”
赵崇山把这五条记在心里,指尖在皮纸上轻轻敲着:“林野也会去红泥洼?”
“他必须去。”黑影的声音冷了下去,“他是‘另一半钥匙’。”
与此同时,酒店门外的马路边,林野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抠着路面的裂缝。纯石路的碎石子硌得指尖生疼,他却像没察觉似的,把抠下来的石子放在掌心碾了碾:“看到没?这些石子是嵌在水泥里的,边缘有磨损,说明经常有车走,路面很结实。”
沈瑶站在他身后,裹紧了风衣。夜风卷着酒店的霓虹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草泥地呢?”
林野指了指马路牙子旁的草坪——草坪看着绿油油的,却透着股不自然的暗黄,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赵崇山在草里埋了传感器,只要有人踩进去,108房间的警报就会响。”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探测器,靠近草坪,探测器立刻发出“滴滴”的轻响,“但他没想到,纯石路的裂缝里,能藏人。”
沈瑶看着路面的裂缝——最宽的地方也就两指宽,藏个人?
“不是藏人,是走线。”林野从背包里拿出卷细如发丝的钢丝,“赵坤的人在对面楼顶架了狙击枪,我们从裂缝里穿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