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烫得能煮熟鸡蛋,嘴里的鱼肉差点咽不下去。看着傅承渊紧张又期待的眼神,还有两块玉佩间流转的光晕,梦里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指尖的温度,与此刻傅承渊的触感一模一样。
“我……”我刚想开口答应,突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霸道。包厢里的温度骤降,灯光开始疯狂闪烁,“滋滋”作响,桌上的餐具无缘无故地晃动起来,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窗外的夜景瞬间被黑雾笼罩,就连空气中的暖流都被瞬间冻结。
“不好!是‘蚀坛煞’!”我心里一惊,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傅承渊,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雷击枣木剑——这是用祭坛千年古木炼制的,专门克制侵蚀祭坛之力的邪祟!
傅承渊却没有后退,反而迅速起身,将我护在身后,周身的气质瞬间剧变。他不再是那个温和的豪门总裁,眼神凌厉如刀,周身散发出与祭坛同源的威压,脖颈间的墨玉佩骤然爆发出强烈的乌光,与我颈间的白玉佩遥相呼应,形成一道金乌交织的屏障,稳稳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阴气。“别慌,有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跨越千年的坚定。
“桀桀桀……傅承渊,初一,别来无恙啊!”包厢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股黑色的雾气涌了进来,雾气中浮现出一道高大的人影,周身缠绕着腐蚀性的黑气,五官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是纯粹的漆黑。
“蚀坛邪尊(当年阿渊和阿瑶将幽冥鬼王、蚀坛邪尊等一众妖孽封印在祭坛下),你竟敢破印而出!”傅承渊将我护得更紧,掌心的墨玉佩乌光更盛,屏障又加固了几分,眼神冰冷如霜,“当年没能彻底炼化你,是我们的疏忽,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邪尊冷笑一声,雾气暴涨,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爪,爪子上布满了腐蚀气息,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我们的屏障抓来,“休得狂妄!”
“砰”的一声巨响,鬼爪狠狠抓在屏障上,金乌光芒剧烈晃动,却始终没有破碎。傅承渊闷哼一声,脸色微微发白,却死死握住我的手,将自身灵力通过玉佩渡给我:“初一,用‘阴阳合璧咒’,我们一起催动双佩之力!”
我瞬间反应过来,双手结印,口中念动师傅教我的上古咒语,颈间的白玉佩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与傅承渊的墨玉佩乌光交织,形成一道旋转的阴阳太极图,屏障瞬间变得坚不可摧。“引阳咒,合阴力!”
“镇坛印,守坛心!”傅承渊同时念动咒语,掌心的墨玉佩飞出,与我的白玉佩在空中交汇,太极图瞬间扩大,朝着邪尊碾压而去。
邪尊脸色大变,连忙调动黑气抵挡,却被太极图瞬间撕裂黑气,狼狈后退:“不可能!没有祭坛,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我们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祭坛,而是来自彼此的羁绊!”我纵身一跃,挥动雷击枣木剑,剑身上缠绕着金乌二气,朝着邪尊劈去,“当年能封印你,今日就能炼化你!”
傅承渊紧随其后,双手结出镇坛印,墨玉佩化作一道乌光,与我的雷击枣木剑形成掎角之势:“蚀坛煞,归墟!”
邪尊怒吼一声,周身黑气暴涨,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黑刀,刀身布满了腐蚀符文,朝着我们劈来:“那就同归于尽!”
“拼了!”我咬紧牙关,调动体内所有灵力,注入雷击枣木剑中,剑身泛起熊熊燃烧的阳炎,“引阳咒,终极形态——阳炎破煞!”
傅承渊也同时发力,墨玉佩乌光暴涨,化作一道粗壮的阴雷,与阳炎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乌相间的光柱,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黑刀撞去:“镇坛咒,终极形态——阴雷镇煞!”
“轰!”
金乌光柱与黑刀剧烈碰撞,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席卷整个包厢,桌椅瞬间化为齑粉,窗户玻璃应声碎裂。邪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黑气在金乌二气的灼烧下寸寸消散,身体逐渐透明。
“不!我不甘心!我筹谋了千年,怎么能败在你们手里!”邪尊嘶吼着,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化作一道黑气,朝着我射来,“就算我魂飞魄散,也要拉着你一起!”
“初一,小心!”傅承渊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被黑气击中,胸口瞬间出现一道黑色的腐蚀印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傅承渊!”我目眦欲裂,挥动雷击枣木剑,一道阳炎剑气瞬间将黑气炼化,然后扑到他身边,“你怎么样?”
傅承渊握住我的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有镇坛佩护着,死不了。”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温柔依旧,“初一,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握紧他的手,看着空中缓缓落下的两块玉佩,哽咽着说:“我愿意!傅承渊,我愿意嫁给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守着彼此,守着我们的祭坛!”
傅承渊眼中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挣扎着起身,从地上捡起那枚钻戒,不顾胸口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