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渡厄斋的飞檐,将青砖黛瓦染成一层温柔的鎏金,连日来的血腥气与妖邪之气,早已被念初周身的金乌金光、血魂玉的镇魂气息涤荡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桂花清香与灵草的温润气息——那是师傅亲手补种的桂花苗,沾着晨露,冒出细细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劫后的新生。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密室早已收拾干净,破碎的玉石被玄虚师叔细心收好(说是“日后可用来加固镇煞阵”),冰魄水晶被明月师叔用上古灵泉滋养,重新散发着温润的清寒之气,与血魂玉的红光交织在一起,笼罩着摇篮中的念初。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小的身躯蜷缩着,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偶尔小手动一下,指尖会溢出一丝微弱的金光,落在小白的脑袋上,小白浑身一僵,却不敢动弹,只是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模样乖巧又委屈。
它昨晚守了念初一夜,凌晨又被念初无意识的金光“烤”了半宿,浑身的黑毛微微发烫,连尾巴都垂了下来,此刻趴在摇篮旁,脑袋搁在爪子上,眼神惺忪,却依旧警惕地竖着耳朵,只要念初发出一点细微的动静,它就会立刻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蹭蹭念初的小手,确认小家伙安好,才又低下头打盹。
“小白,又被念初‘欺负’了?”我端着一碗温热的灵泉羹走进来,笑着蹲下身,伸手轻轻抚摸着小白发烫的毛发,指尖传来淡淡的暖意——那是念初金乌至阳之力的余温,温和不伤人,却把小白吓得不轻。小白像是听懂了,抬起头,用湿漉漉的黑眼睛看着我,小脑袋轻轻蹭我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告状,又像是在撒娇,惹得我忍不住笑出声。
傅承渊坐在一旁的软垫上,正在运转自身阳煞之力调理经脉,肩头的疤痕已经结痂,脸色也褪去了往日的苍白,泛起淡淡的血色。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温热气息,与血魂玉的红光相互呼应,取心头血留下的本源损伤,正靠着血魂玉、上古灵泉慢慢缓解,只是偶尔运转到胸口(取心头血的地方),眉头会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明月师叔说,这种本源损伤,无捷径可治,只能靠至阳之物长期滋养,慢慢恢复,不可急于求成。
听到我的笑声,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我与小白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语气温柔:“别笑小白了,它昨晚护着念初,一夜没睡,被念初的金光蹭到,也是委屈。”说着,他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温润的阳煞之力,轻轻落在小白的脑袋上,灵力流转间,小白身上的温热渐渐消散,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的呼噜声愈发响亮,往傅承渊的脚边凑了凑,乖乖地趴下。
我走到傅承渊身边,将灵泉羹放在一旁,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语气温柔中带着担忧:“又疼了?要不先别调理了,喝碗灵泉羹歇歇吧,明月师叔说,这羹汤掺了阳火草,能滋养本源,缓解经脉刺痛。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傅承渊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他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温柔:“无妨,再调理片刻,便能稳固阳煞之力,日后若再有邪祟作乱,也能更好地护着你和念初。”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摇篮中的念初身上,语气柔和了几分,“再说,念初的金乌之力还未稳固,我需尽快恢复,才能在他力量紊乱时,帮他压制。”
正说着,外面传来清风师叔的哀嚎声,伴随着明月师叔的训斥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密室的宁静:“清风师兄,你又偷偷溜去烤灵鸟!你的手臂还没好,再乱动乱跑,伤口裂开,我就把你所有的灵鸟干都没收!”“别啊明月师妹!我就烤两只,给小白一只,给念初留一只(明知念初吃不了,只是嘴硬),我自己不吃!你别没收我的灵鸟干啊——”
我与傅承渊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傅承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清风师叔还是这般性子,重伤在身,也不安分,怕是又要被明月师叔罚去煎制驱冥膏了。”
小白也抬起头,耳朵竖得笔直,听到“烤灵鸟”三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我按住脑袋:“不许去,你昨晚没睡好,好好在这陪着念初,等清风师叔被罚完,说不定会给你留一串。”小白像是听懂了,委屈地耷拉下耳朵,却还是乖乖地趴下,只是眼神依旧时不时望向密室门口,满是期待,模样可爱极了。
没过多久,清风师叔便被明月师叔“押”了进来,他仅剩的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挂着委屈的神情,嘴角还沾着一点灵鸟的油光,一看就是没来得及擦干净。明月师叔跟在后面,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驱冥膏,眉头皱着,语气严肃:“承渊,初一,你们帮我看着他,让他把这碗驱冥膏涂在伤口上,不许再偷偷溜出去烤灵鸟,否则,我就请师傅来罚他。”
清风师叔一听“师傅”二字,瞬间蔫了,苦着脸说道:“别啊明月师妹,这驱冥膏太刺鼻了,涂在伤口上疼得很,我不涂行不行?要不我少涂一点,就一点?”说着,他还偷偷朝着我与傅承渊使眼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