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探测。三米外,冰层厚度超过两米,但结构松散。他凝出一道冰刺,精准刺入薄弱点,冰层应声裂开一道缝隙。
冷风灌进来,夹着雪粒打在脸上。
外面天色灰白,极光在北方天际撕开一道口子,绿光像血一样渗进云层。风从极北方向吹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静,像是整片大地都在屏息。
崔宇星站在洞口,看了几秒。
“系统不是凭空出现的。”他说,“祝武江想复制,但他搞错了。共鸣不是收集,是回应。我听见了,它在那边。”
周砚之没问“那边”是哪。
他只是紧了紧背上的林晚秋,说:“那就去听个明白。”
崔宇星点头,迈步踏进风雪。
周砚之跟上,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一深一浅的痕迹。风很快盖过一切,吹得符囊上的骨铃轻轻晃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们走得很稳,没有回头。
风从极北来,带着冰的气味,也带着某种低频的震动,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脉搏。崔宇星每走一步,耳钉就震一下,频率越来越强,像是在靠近某个正在苏醒的东西。
周砚之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系统有源头,那它一开始……是不是也在等你?”
崔宇星没回答。
他只是抬起手,看着耳钉在风雪中泛着微光,那震动,像心跳,像回声,像一句从未说出口的召唤。
他们继续往前走,身影渐渐被风雪吞没。
最后一片雪花落在冰棺残片上,金属微微颤动,投影重新浮现,那组坐标开始缓慢旋转,指向更深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