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他们的身体像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伏。

牛皋则带着主力骑兵，划出一个弧线，像一把锋利的镰刀，狠狠地割向金军阵型的侧翼。

金军亲卫腹背受敌，阵型瞬间崩溃。牛皋如猛虎下山，一杆铁枪使得虎虎生风，连续挑落三名金军亲卫。

剩下的亲卫也被蜂拥而至的宋军淹没，他们的抵抗最终化为了一声声绝望的嘶吼。

牛皋抹去枪尖的血迹，看了一眼完颜宗翰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算你个老小子跑得快！下次定要拧下你的狗头当夜壶！”

他没有继续深追，而是遵循宗泽的命令，开始打扫战场，收拢俘虏，救治伤员。

追击战打到这个程度，已经达到了战略目的。金军主力已被彻底击溃，短时间内再无力攻城。

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却照不散这片土地上的血腥。

从开封城外到黄河渡口，数十里的官道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金军丢弃的甲胄、兵器、粮草辎重，散落得到处都是，成为宋军辉煌战果的最好证明。

宗泽立马于一处高坡之上，看着麾下将士们正在清点战果。

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肃杀，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击溃一支金军，并不能改变大宋积弱的根本。前方的路，还很长，很艰难，每一步都将充满血与火。

但无论如何，今天，他们用金人的鲜血，洗刷了开封城下的耻辱。

他们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追亡逐北，向天下宣告——大宋的脊梁，还没有断！

他缓缓举起手中那柄卷了刃、沾满血污的斩马刀，迎着初升的朝阳，用沙哑却无比洪亮的声音，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穿透了血腥与喧嚣，直抵人心：

“大宋，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