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那群人再闹出乱子!”
刘三接过文书,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就朝着前院跑去,脚步轻快得像捡了宝。张长老站在门口,望着刘三消失的方向,气得胡须都在发抖,嘴里不停念叨:“不像话!太不像话了!鸿儒书院自建立以来,还从未出过这样的逆子!”
半个时辰后,书院议事堂内灯火通明。八位书院高层围坐在圆桌旁,张长老站在堂中央,手里拿着刘三带来的文书,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各位都听听!路智在论道堂聚众闹事,殴打儒生,撕毁经书,还勾结江湖人和反贼,妄图颠覆儒家正统!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书院里!”
“张长老,此事当真?” 坐在首位的李院长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怀疑,“路智之前递的《琴棋修身纲要》,虽有新意,却也句句有据,不像是会勾结反贼的人啊。”
“李院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张长老激动地把文书拍在桌上,“刘三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再说,那路智跟黑袍怪人私语,不少儒生都看见了!那黑袍人形迹可疑,说不定就是反贼的探子!路智跟他勾结,不是要颠覆正统是什么?”
其他几位高层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赞同张长老,说 “书院规矩不能破”;有的则犹豫,说 “应先核实清楚,免得冤枉好人”。可张长老却一口咬定刘三的话是真的,还说 “若不及时处置,等路智真的闹出乱子,书院就完了”。最终,在张长老的坚持下,高层们达成了一致 —— 下令将路智及其追随者驱逐出书院,即刻执行。
“当 —— 当 —— 当 ——”
书院的大钟突然响起,沉闷的钟声在暮色中回荡,传遍了书院的每个角落。这钟声平日里只在重要庆典或紧急事务时才会敲响,此刻却像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心头一震。正在论道堂收拾的儒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望向钟楼的方向,脸上满是疑惑;住在书院后院的学生们,也都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路智的心猛地一沉 —— 这钟声不对劲,太沉闷了,像是在宣告什么坏消息。他刚要开口问,就见一群书院护卫快步走来,为首的是护卫队队长赵刚,他穿着一身玄色铠甲,腰间佩着长刀,脸色严肃得像块冰。
“路智等人听令!” 赵刚走到论道堂中央,声音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书院高层查明,你等在论道堂聚众闹事,殴打儒生,撕毁经书,还涉嫌勾结不明人士,意图破坏书院学术交流、颠覆儒家正统!现奉院长之令,将你等即刻驱逐出书院,不得有误!”
“什么?!” 路智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背的伤口因这突如其来的震惊,疼得他眼前发黑,他扶着案角,勉强站稳,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赵队长,这是污蔑!我们没有闹事,是有人指使混混来捣乱,我们是正当防卫!至于勾结不明人士,更是无稽之谈!那黑袍人是玄影的同伙,是来破坏论道的,我们一直在追查他的身份!”
林伯也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枣木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声音沉稳:“赵队长,此事定有蹊跷!路公子一心为文化复兴,怎么可能勾结反贼?你让我们见院长,我们要当面澄清!”
柳儿也跟着点头,眼中满是担忧:“是啊,赵队长,我们有证据!苏州蒙学的孩童们写的短笺还在,能证明路公子的理念是好的!还有那些被制伏的混混,他们亲口说是受人指使的,你可以去问他们!”
可赵刚却只是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冰冷:“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书院高层已有定论,无需多言。你们若有冤屈,可日后再向高层申诉,但此刻,必须立刻离开书院,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他身后的护卫们也纷纷拔出长刀,刀身在灯火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路智看着赵刚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护卫们警惕的姿态,心中明白,此刻争执无用。书院高层定是听信了谗言,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他们的 “罪行”。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目光扫过在场的儒生们 —— 有的儒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有的则面露同情,却不敢出声;还有之前被煽动的几个儒生,嘴角竟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陈夫子不知何时也来了,他站在人群外围,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路智。他之前对路智的 “琴棋入儒” 已有改观,甚至觉得路智的理念或许能为儒家注入新的活力,可此刻听到 “勾结反贼” 的指控,又看到护卫们严阵以待的模样,心中不禁又犹豫起来。他张了张嘴,想替路智说句话,却又怕自己弄错了,反而连累书院,最终还是没能开口,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过了头。
廊柱后的阴影里,神秘人正悄悄观察着这一切。他摘下斗笠,露出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低声喃喃自语:“路智,这次看你还怎么翻身。没有了书院这个平台,你的文化复兴就是空谈!等你被赶出书院,我再派人去苏州,把你的蒙学也搅黄,看你还能不能蹦跶!” 他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