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画面定格在那张黑白的水墨画上。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画中,木正居背手而立,身后是滔滔江水,面前是万丈红尘。
他的背影并不高大,但在那一刻,所有的山川河流,似乎都在他的脚下。
【但这,仅仅是开始。】
【木正居的死,像是一道分水岭。】
【在他之前,大明的首辅,不再是帝国的掌舵者,却是能与皇权分庭抗礼的相权巅峰。】
【在他之后,大明的首辅,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做到“一人即国家”,乃至“相对公正”。】
【史称:流水的皇帝,铁打的首辅。】
【这句话,通常用来形容文官集团势力的庞大,甚至是对皇权的某种讽刺。】
【但在大明,在那个特殊的六十年里,这句话有了新的、且唯一的含义。】
【大明的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
【从永乐到洪熙,从宣德到正统。】
【有的英明神武,有的宽厚仁爱,有的……甚至稍显荒唐。】
【但只要那个老头子还坐在内阁的那把椅子上,只要那个“木”字大旗还插在大明的国门上。】
【这个国家,就不会乱。这艘巨轮,就不会偏航。】
【大明的首辅可以有无数个。】
【但能被称为“帝国首辅”的,唯木正居一人已。】
【前无古人。】
【后,亦无来者。】
各朝位面,帝王们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汉武帝刘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长叹一声:“一人即国家……朕若有此臣,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惧。”
嬴政站在栏杆前,久久无语,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天人。”
而永乐位面,朱棣却笑得像个孩子。
“嘿!帝国首辅!这名号霸气!”
他拍着大腿,指着天幕对身边的朱高炽炫耀道:“看见没?那是咱选的人!咱老朱家的眼光,那就是好!”
然而,天幕的镜头跨越时空的长河,降临到了一个文风鼎盛、却又风雨飘摇的时代。
北宋。
黄州,临皋亭。
江风习习,芦苇荡漾。
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粗布长衫的中年胖子,正蹲在简陋的灶台前,手里拿着一把破蒲扇,呼哧呼哧地扇着火。
锅里,那切成方块的五花肉,正在酱红色的汤汁里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它自美。”
苏轼哼着小曲儿,吞了口口水。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哪怕是被贬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怕兜里比脸还干净,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嘴。
“好了!出锅!”
他兴奋地揭开锅盖,盛了一大碗红烧肉,又倒了一杯浑浊的村酒。
“妙哉,妙哉!”
苏轼夹起一块肉,刚要送进嘴里。
天幕亮了。
那个关于“七百五十五万两欠债”和“十三两遗产”的故事,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苏轼的手僵在了半空。
那块晶莹剔透、肥而不腻的红烧肉,此时却显得有些沉重。
他看着那个只有十三两银子的首辅家。
再看看自己碗里这堆“奢侈”的肉。
“啪嗒。”
筷子掉在了桌上。
“唉……”
一声长叹,道尽了多少心酸与敬意。
“世人皆求功名利禄,唯此公,求的是万世太平。”
“为了让百姓碗里有肉,他自己碗里却只有糠。”
苏轼红了眼眶,泪水打湿了衣襟。
他想起了自己。
想起了自己这一生,虽也想为民请命,却屡遭贬谪,颠沛流离。
比起那位木公,自己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苏轼将杯中酒洒在地上,声音哽咽。
“木公啊木公,你这一生,虽无万贯家财,但这‘清白’二字,便是这世间最贵的珍宝。”
敬完酒,苏轼重新坐了下来。
那碗肉,他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他铺开宣纸,研好墨,提起笔。
心里千言万语,化作了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那位木公虽然伟大,但他太苦了。
苏轼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么伟大,他现在只想活着,只想找个人倾诉。
【子由(苏辙)吾弟亲启:】
【兄在黄州,一切安好。】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