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乌丸不够,还有鲜卑;若还不够,匈奴、羌人、扶余……皆可算作军功,堆积起来也绰绰有余!对这些异族而言,如今的吕布已非威胁,而是他们命中的劫数。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不会的。”
刘备突然开口,众人瞬间静默。
李佑迟疑片刻,问道:“玄德公,您说的‘不会’是指……”
刘备转身正色道:“曹操不会拒绝。”
“我虽不似子远与他有旧,但即便寥寥数面,也能看出此人绝非心胸狭隘之辈。
伯川曾言,曹操年少立志,梦想成为大汉征西将军,其胸怀早已超乎常人。”
“奉先将军继承冠军侯之名,或许于曹操不利,但对大汉天下却是好事。”
刘备环视众人,继续道,“他虽言‘宁可我负天下人’,但涉及家国大义,我相信他仍有底线。”
刘备轻笑,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替曹操辩解。
或许,最了解你的,真是你的敌人。此事暂且放下。”
刘备挥袖,打破凝重氛围,“奉先将军来信,欲速归平原,令张辽镇守北平,此乃另一桩喜讯。”
“哦——”
众人拖长语调,戏谑目光齐刷刷投向李佑。
吕布虽未明言,但其归心似箭,显然是要尽快嫁女。
这桩婚事拖延已久,如今终于有望尘埃落定。我特意寻人择了一个黄道吉日,明年春天有个百年难遇的好时辰。”
刘备慢条斯理地说着,众人心下了然,主公这次分明是做足了准备。伯川若没异议,就把婚期定在那日吧。
这桩婚事不能再拖了,你不上心,难道人家姑娘也不着急?”
“全听玄德公安排!”
李佑应声道。
他自然知道吕玲绮并不心急,可若是再拖延下去,那位岳丈大人怕是真要大动肝火了。
万一有个闪失……那他李佑可就真要名垂青史了!
......
兖州城内,曹操正伏案批阅文书,眉宇间拧成字,显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揉着酸涩的双眼,他抬首望向在门廊下徘徊许久的曹仁。杵在那儿作甚?有话直说!曹操将笔搁在砚台上,吞吞吐吐岂是大将之风?
曹仁搓着手心支吾道:主公,难道真要给吕布那厮留个冠军侯的爵位?这个弑杀义父的......
够了!曹操剑眉一挑,用个虚名能唤醒大汉百姓的血性,值了。发布页Ltxsdz…℃〇M
你若眼热,本相也给你找个义父试试手?
曹仁顿时语塞。
......
平原的冬日尚算温和,虽不及江东暖煦,却比幽州苦寒好上许多。
更让全城雀跃的是,政务厅的李先生开春便要迎娶新妇,这喜讯冲淡了朔风的凛冽——人有了盼头,再冷的冬天也能熬过去。
政务厅众人早将婚事视作头等要务。
整年征伐带来的紧绷心弦,正需这般喜庆来舒缓。
最上心的莫过于刘备,自定下婚期那日起,便下令新建三进宅院。
原先李佑独居的小院清幽雅致,如今既要迎娶吕布掌上明珠,再住那儿只怕奉先将军要先拧断女婿的脖子。
下朝后的刘备整日泡在政务厅督办婚礼细节,从纳采问名到宴席流程无一不过问。
荀攸某日清早推门,竟见主公已端坐主位批阅婚帖,惊得险些打翻砚台。
此刻刘备正与众臣核对章程,忽叹气道:友若本月已三次请辞主婚人,当真劝不住啊。
“这荀友若啊,分明就是心里有顾虑才推辞差事!”,李佑摇头叹道。
他太清楚荀谌的心思了,无非是觉得自己容貌受损,怕给他丢脸。
但李佑根本不在乎这些!
“当初他去荆州前,我就答应让他当主婚人,他明明应得好好的,如今却再三推脱,哪有这么容易反悔!”
“确实如此。”
刘备点头附和。
他知道荀谌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必须多在这种场合露面才能重拾信心。我驳回了他的推辞,可他总说臣子大婚不由主公主持而由他出面,未免僭越。
这次我勉强搪塞过去,下次若再用这个理由就不好推却了。”
“这有何难?”
李佑看向刘备,“我双亲早逝,真要较真连父母之命都算不上。
既然友若觉得当主婚人僭越......”
“玄德公届时坐在我父母的位置上不就行了?先君臣后父子,自古皆然。
纵使荀友若舌灿莲花也挑不出错。”
“一来婚宴上空着父母席位着实不妥,二来......”
李佑笑着说,“主婚人再尊贵,能尊得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