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壁垒并非万能。其一，维持消耗巨大；其二，黑雾仍在缓慢侵蚀结界根基；其三…”秦教授顿了顿，声音更沉，“万年一度的‘世纪轮回’大劫临近，黑雾活性急剧增强，全球范围内，结界压力倍增，边界崩溃事件频发。我等所在之东方主结界，目前尚算稳固，但亦不容乐观。”

教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接下来，简述当前主要神话势力格局。”秦教授切换话题，投影上出现各大神系的标志和图腾，“基于应对黑雾的理念、策略及生存资源分配，各方关系复杂，并非铁板一块。”

“东方神系，以天庭、道教祖庭、灵山佛国为核心，秉持‘庇佑苍生，共存共御’之念。倾尽资源，构筑了最庞大的防御体系，亦是当前人口最多、秩序最完善的避难所。然，亦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北欧神系，据守‘世界树’残根衍化的‘阿斯加德’屏障，风格强硬，崇尚战斗与牺牲。但内部亦有分歧，部分主战，部分寻求他路。”

“奥林匹斯神系（希腊/罗马），据守‘奥林匹斯圣山’结界。内部争斗传统悠久，对外态度摇摆，既有合作意愿，亦不乏觊觎之心。”

“埃及神系，依托‘冥河’与‘太阳船’法则，结界独特。相对封闭，注重轮回与守恒，态度神秘。”

“天堂/地狱体系，理念截然相反（守护灵魂/侵蚀堕落），但皆对东方能长期维持庞大结界的‘秘密’抱有极大兴趣，行动难测。”

“此外，尚有印度神系、克苏鲁遗族（深潜者）、失落精灵庭、机械教团等大小势力，或因结界残破，或因理念特殊，各自为政，或依附大国，或隐匿不出。”

秦教授总结道：“总而言之，当前局势，外有黑雾灭世之危，内有神系纷争之患。东方看似稳固，实则内忧外患。尔等身为天字班学员，未来人族栋梁，对此必须有清醒认知。”

课讲到此处，暂告一段落。秦教授环视教室：“可有疑问？”

皇甫雄率先起身，拱手问道：“秦教授，请问东方结界得以长期维持的关键，所谓‘秘密’究竟为何？外界传言纷纷，是否真有某件‘至宝’？”

这也是许多人心中的疑问，连南宫翎等都竖起了耳朵。

秦教授面色不变：“此乃学院及人族最高机密之一，尔等现阶段无需知晓，知之无益，反惹祸端。只需记住，守护此秘，便是守护我等生存之基。”

皇甫雄虽有不甘，也只能坐下。

慕容璇清冷的声音响起：“教授，黑雾之源，可有探究？知其然，亦需知其所以然。”

秦教授颔首：“问得好。关于黑雾起源，有诸多假说：有言乃上古神战打碎宇宙规则所致；有言是更高维度存在的‘收割’机制；甚至有言是世界周期性轮回的‘清理’程序…皆无定论。探究黑雾源头，亦是学院及各大神系最高优先级的研究方向，但深入黑雾者，九死一生。”

这时，林小凡突然举起手。

“那位学员，请讲。”秦教授看向他。

林小凡站起来，一脸“好学”地问：“教授，您说黑雾能侵蚀能量、物质、精神…那它怕不怕…尴尬？”

教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小凡。皇甫雄直接嗤笑出声，南宫翎一脸鄙夷，连慕容璇都微微蹙眉。

秦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过一道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沉默了两秒，缓缓道：“此问题…颇具想象力。目前尚无相关实验数据支持。或许，日后你可自行验证。”

【叮！成功对全班师生（包括教授）造成“深刻印象”（无语+懵逼）！梗能量+888！(≧?≦)? 宿主，你真是个天才！】

林小凡满意地坐下，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赚到能量就是胜利。

秦教授不再给其他人提问的机会，淡淡道：“第一课至此。课后自行通过光屏查阅延伸资料。明日讲授《基础能量体系概论与跨体系转化初探》。散课。”

说完，身影便如出现时一般，悄然消失。

教室里的凝重的气氛却被林小凡最后一个问题搅得有些怪异。学员们陆续离开，经过林小凡时眼神各异。

皇甫雄冷冷丢下一句：“跳梁小丑。”

南宫翎则哼了一声，加快脚步离开，仿佛离他近一点都会变傻。

慕容璇目不斜视地走过。

林小凡浑不在意，伸了个懒腰：“走了走了，吃饭去！听说学院食堂有灵米套餐和魔兽烤肉！”

苏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凡，你刚才…”

“安啦安啦！”林小凡笑嘻嘻地打断，“严肃的气氛不利于消化！咱们要在战略上藐视黑雾，在战术上…呃，边吃边研究！”

第一课，虽然内容沉重，但某个沙雕显然已经找到了在末日学院生存的独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