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而且有陈家那样的大树靠着,风险肯定比咱们自己瞎撞小!就算…就算真有那天,掉脑袋,那也是条汉子!总比现在这样,窝窝囊囊地饿死、穷死强!饿死也是死,砍头也是死,为啥不搏一搏?搏出个前程来,让咱们老王家,也让几位伯父家的弟弟妹妹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她看向王二狗和王石头,眼中充满信任和支持:“当家的,石头!嫂子支持你们!跟着钱小哥干!嫂子在家等着你们出息!”
张氏这番掷地有声、饱含血泪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王老忠捻胡子的手停住了,王老诚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渴望又畏惧的眼神,王老实张着嘴,想反驳却一时语塞。王大山和王二山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
王二狗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无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大伯、二伯、三伯!我媳妇说的,就是我和石头想的!这穷日子,我们过够了!钱兄弟有本事,有门路,还讲义气!我们信他!我们愿意跟着他干!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闯了!”
王石头也用力点头:“哥去哪,我去哪!”
这时,一直沉默的二伯家长子王大柱也忍不住了,他蹭地站起来,对父亲王老诚说:“爹!我也想去!我都十七了,有力气!在家里也是种地,看不到出路!我想跟着钱大哥、二狗哥他们去闯闯!搏个前程!总比…总比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强!” 他旁边的王二山(三伯家)也涨红了脸,扯了扯父亲王老实的袖子:“爹…我…我也想去!我能打!”
局面瞬间发生了变化。年轻一代的血性和对改变命运的渴望,被张氏和王二狗彻底点燃了。
王老忠作为长兄,看着几个侄子眼中燃烧的火焰,再看看弟媳张氏那决然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王家,是穷怕了啊…” 他转向钱镠,浑浊的眼睛带着恳求:“钱小哥…这几个后生…就…就托付给你了…求你…千万照看好他们…”
王老诚看看大儿子坚定的眼神,又看看一旁还小的二柱,最终重重一跺脚:“柱子…你…你要去就去吧!爹…爹拦不住你!但记住,万事小心!多听钱小哥和二狗的话!” 他看向钱镠,“钱小哥,柱子…拜托了!”
王老实最是纠结,他看着两个半大的儿子,王大山十八岁,王二山十六岁,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留在家里也是负担,出去闯…他最终一咬牙,含着泪对两个儿子说:“山子…二山…你们…你们也大了…爹…爹没本事…你们…你们跟着钱小哥…去…去闯吧!记住…兄弟齐心…互相照应!平…平安回来!” 他又看向钱镠,嘴唇哆嗦着:“钱小哥…我们家…两个小子…都…都交给你了…”
“好!”钱镠霍然起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所有人,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强大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承诺:
“大伯、二伯、三伯、嫂子!还有各位兄弟!”
“我今日在此,对着这王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立誓!”
“二狗、石头、大柱、大山、二山!他们跟着我,就是我过命的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他们!”
“这买卖,有陈家遮风挡雨,风险可控!就算真遇到天大的坎,我必定第一个冲上去扛!要死,也是我先死!绝不会让兄弟们替我挡灾!”
“我向你们保证!跟着我干,不光是为了活命,是为了活出个人样!是为了让王家从此挺直腰杆!让嫂子,让虎头、妞妞,翠翠,让所有王家的娃娃,将来都能吃穿不愁,风风光光!”
“至于家里,”钱镠看向张氏和几位伯父,“嫂子他们留在家里,农活不能荒废。大伯,您德高望重,家里妇孺的照应,田里的活计统筹,就全拜托您老了!二伯、三伯,田里力气活,还得仰仗两位伯父多费心!等我们那边站稳脚跟,有了收益,定当重谢几位伯父操持家业之恩!”
钱镠这番安排,考虑周全,掷地有声。既给了年轻兄弟豪气的承诺,又妥善安排了后方,解除了几位伯父最大的后顾之忧。
大伯王老忠用力点头:“钱小哥放心!家里交给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保他们娘几个平安,田里的活,我和老二老三拼了命也干好!等着你们出息了回来!”
张氏也坚定地说:“家里有我!你们只管在外头闯!”
王二狗、王石头、王大柱、王大山、王二山五人,此刻再无任何犹豫,齐刷刷地站到钱镠面前,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效死之心。王二狗代表众人,抱拳吼道:“大哥!自今日起你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兄弟五个的命,从今往后就交给大哥了!水里火里,万死不辞!”
钱镠看着眼前这五个将成为自己最初班底的年轻人(王二狗、王石头、王大柱、王大山、王二山),又看了看后方给予坚定支持的张氏和几位伯父,心中豪情万丈。
“好!”钱镠用力一拍王二狗的肩膀,目光锐利,“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头儿了,实不相瞒,事不宜迟!二狗、石头、大柱、大山、二山,你们五个,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