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昏迷不醒,便连喂药都喂不进去,喂多少都会如数从嘴角流出来。
无奈,盛宁只好眼睛一闭,自己将药喝下,俯身吻住白奕的唇瓣,将药汁一点一点的喂到白奕口中,为了防止白奕又将药吐出来,还特地用香软的小丁舌顶了顶。
此时十八鹰卫的穴道早已解除,全都下去领罚了,屋里只剩下盛宁和如画守在白奕床前。
终于,将一碗药全都喂进白奕口中之后,盛宁也管不得嘴中的苦,转身叫如画吩咐人去将军府将药罐子请来。
如画此时低垂着头,见公主方才的动作耳根早已红透,一听公主此言,立马点头快速的向着外面跑去。
盛宁见白奕如此光着身子缠着白布躺在床榻之上,似乎有些不妥便站起身将被子拉来为白奕盖上,却不小心触碰到白奕冷如冰霜的身子。
盛宁被吓了一跳,连忙再摸了一把,刺骨的凉意瞬间从手指传达到心底。
仔细看去,便见白奕的身子开始泛紫,隐隐有一团黑气正向着胸口聚集而去。
这样的情形如何看都像是中毒,盛宁才如此一想,白奕便紧蹙着眉头闷哼一声,黑褐色的血水便顺着白奕的嘴角流出来。
“白奕......白奕,你别吓唬本宫。”盛宁顿时一慌,眼泪珠子都要被吓出来了,连忙抽出手帕为白奕擦拭嘴角。
“来人,快去请御医。”盛宁声音都带着颤意,话音刚落,孙嬷嬷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一脸惊慌的看向盛宁开口询问道:“公主,这是出了何事?”
“孙嬷嬷,你常年跟在母后身边,宫中人定不会为难你,你现在赶快进宫去将宋太医给本宫宣来。”盛宁的小手紧紧的堵着白奕的嘴唇,厉声对着孙嬷嬷吩咐道,然而还是止不住那往外翻涌的黑血。
孙嬷嬷仔细一瞧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领命快速的向着阁外跑去。
只留下盛宁一人不知如何是好。
“白奕,白奕,你醒醒,你不要死啊!你千万不要死啊。”此时见白奕这样,盛宁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音,现在她是真的后悔了,她后悔对白奕下杀手了。
她只觉得心慌极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便连一年前被皇兄押着去与白奕拜堂成亲都不曾这般慌乱过。
她知道,她此时是真的不想白奕死。
就在盛宁的泪珠滴落在白奕的脸颊上,白奕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迷迷糊糊的想要一声涴涴。
然而话还未出口,便被那往外涌的血流给堵了回去。
“白奕,你醒了,你是不是很难受,你别怕,我......我已经派人去请药罐子和御医了。”盛宁见白奕睁开了眼睛,连忙扑上去,紧紧的握着白奕的手安慰道。
白奕闻言刚想叫盛宁别担心他,却猛地将眉头紧紧蹙起,他只觉得身子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撕咬着他的骨血,疼得刺骨,一阵一阵的从不停歇。
皮肤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往上面刺,细细密密不留半点缝隙的疼着。
疼得他的身子都止不住痉挛。
“白奕......白奕,你是不是很难受?”盛宁六神无主的惊叫着,细嫩的小手却猛地被白奕拽紧,狠狠的攒在手中。
白奕的力气大得惊人,将盛宁的小手捏得生疼,但盛宁却不敢叫出声,她怕会惊动白奕。
然,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快速的扑了过来,盛宁一时不察,药罐子就急急忙忙的挤了过来,一脸严肃的沉声道:“公主,还请你先让一让,老奴为将军诊脉。”
盛宁闻言刚想起身,奈何手掌被白奕紧握在手中,动弹不得本分,无奈只好快速的将挂在眼角的泪珠一抹蹙眉道:“白奕不肯松手,本宫也不知如何是好,你便这般诊脉吧!”
药罐子闻言,只好点头,给盛宁拱拱手,说了声:“得罪了。”便急忙就着盛宁的手为白奕认真的诊脉,半晌都不说话,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盛宁紧盯着药罐子的脸,心提到了嗓子口,就怕药罐子会突然说出什么让她害怕的话来。
半晌之后,药罐子却只是紧蹙着眉心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顺了一把他花白的大长胡子做沉思状。
盛宁也不敢出声打断,只得屏息等待着药罐子的答案。
又是半晌过后,药罐子这才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惊喜的挑了挑眉头,转头看向盛宁出声叹息道:“公主无需担忧,将军身子已无大碍,想必公主早些时候便已为将军服了药。”
“那,为何白奕会吐血不止?”盛宁一听此言心安不少,但见白奕的嘴角还是时不时的溢出血流,便蹙眉问道。
“呵呵,这是好事。”药罐子先是呵呵一笑,然后哀叹一声,抬眸看着窗外,思绪飘远,带着几许苍凉和心疼低声道:“早些年,将军为了能为元帅大人捣毁敌军粮草,只身探入敌方军营,虽完成任务,却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最终还是元帅拼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