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黄宝贵的遗体,公事公办地开口。
“黄富贵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一起严重的故意伤人案。昨晚,严初九在沿海盘山公路遭遇多名持械歹徒袭击。我们依法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黄富贵冷哼一声,“阿sir,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悲痛欲绝,哪有心情去管什么阿猫阿狗的被袭击案?”
“只是例行调查。”梁启华不为所动,语气平稳却带着压力,“据我们了解,你弟弟黄宝贵生前跟严初九存在矛盾,而你在黄宝贵去世后,也曾向警方表达过对严初九的怀疑。我们有理由认为,你可能存在作案动机。”
“动机?”黄富贵指着黄宝贵的尸体,声音拔高了几分,“我亲弟弟就躺在这里!我只想让他入土为安,你们有证据就抓我回去,没有就滚蛋!”
“黄富贵,请注意你的情绪!”梁启华冷静地提醒,“我们只是依法询问。你如果不愿意合作,我们只能请你回去!”
黄富贵并不怕跟他们回去,近几年虽然很少去派出所,可往前十年,他却是常客,比去所会还勤。
他只是怕耽误弟弟的出殡,所以态度终于缓和一些,“问吧!”
“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黄富贵深吸一口气,装出了一脸无辜表情,“阿SIR,昨晚我一直在这里守灵,公司的这些同事都可以作证!”
他的那些下属纷纷点头,黄富贵昨晚确实一直在这里。
梁启华对此不置可否,“另外,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你昨晚的联系记录,以及你名下所有车辆昨晚的使用情况。”
“可以,没问题!”黄富贵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一定配合阿SIR你们的工作。”
梁启华也知道这样的查法是查不到什么的,但流程必须得走,一通询问过后提醒黄宝贵。
“近期不要离开本地,配合我们后续的调查。”他说着看一眼黄宝贵的遗体,终于人性化的说了句,“节哀!”
黄富贵并没有说谢谢,只是沉喝一声,“送客!”
在诡异的寂静中,梁启华等人离开了灵堂。
他们一走,灵堂里的气氛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压抑。
那些下属谁都不敢吱声,生怕触了黄富贵的霉头,弄得他把火撒到自己头上。
黄富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才对众人挥手,“你们全都出去!”
一班下属如蒙大郝,纷纷离开!
陈龙泉没有出去,因为黄富贵说的你们明显不包括他。
果然,人走了之后,黄富贵立即询问,“手尾处理干净了吗?”
陈龙泉忙回答,“那些兄弟已经连夜转移到外地就医了,风声没过之前,我不会让他们回来。车是黑车,我已经沉到海底去了。事发路段没有监控,他们从小路去,小路走,没有留下痕迹!”
黄富贵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顺下去,又一个恶毒的主意涌上心头!
严初九这个王八蛋,阴的搞不了你,那我就……用更阴的!
他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陈龙泉。
陈龙泉听完后,不禁为自己老板的阴险毒辣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高,老板实在是高!我这就去着手去办!”
在陈龙泉走后,黄富贵扭头看向已经被遗容师整理得有点人样的黄宝贵,眼神阴鸷得能滴出墨汁。
“宝贵,你先走一步,哥会叫他受尽折磨,然后再送他下去陪你,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