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盯着草图看了许久,指尖在石屋的尖顶上反复摩挲,眼神越来越锐利:“秦相要的不仅是《兰亭序》摹本,更是想借魔教的邪术摧毁天下文脉,让我们文华会成为无根之木。”他猛地抬眼,目光如剑扫过众人,“李大人,你立刻入宫见禁军统领,借三百精兵封锁山谷外围,不许一个魔教徒跑掉;孙富,准备五十架连弩、二十箱火药,再调十艘快船,从水路包抄暗河出口;周大侠,你带武林盟弟子从谷口正面佯攻,用投石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柳儿,你挑二十名水性好的弟子,从暗河潜入,救出祭品后,立刻用火药炸了石台——记住,祭品的性命和捣毁仪式同样重要。”
“那你呢?”柳儿问道。
路智握紧腰间佩剑,剑柄的缠丝被冷汗浸得发潮,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我带文华会主力在山谷西侧的密林中接应,一旦你们得手,我立刻举火为号,发动总攻,将这个据点彻底端掉。”他看向众人,声音沉稳如洪钟,“此次行动,我们不仅要阻止血祭,更要救出那些无辜流民——文华会守护的不仅是典籍字画,更是天下百姓的性命与希望。”
议事堂外,夕阳正沉,将文华会的杏黄旗帜染成金红,猎猎作响。周不凡在廊下擦拭虎头刀,磨石划过刀刃,发出刺耳却振奋的声响,刀身映着他坚毅的脸庞;柳儿在灯下核对暗河地图,指尖在溪流弯道处做着标记,神情专注;孙富则在账房清点火器,每一件都用红布仔细包好,账册上的数字记得工工整整。路智站在最高的台阶上,望着远处被暮色笼罩的山峦,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生死较量,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谷底那簇幽蓝的邪火,必须由他们亲手扑灭。